第一百零三章：真相大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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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生掀開了車簾，便見羨雲正架著他們這輛馬車向西駛去。
馬車旁邊還有幾匹快馬，馬上坐著的正是南風等人。
“羨雲，你沒有中嗜夢草。”葛生肯定地說。
羨雲點了點頭，但他臉上早已失了先前的笑容。
爾後，羨雲用夾雜著哭腔的語調說道：“葛先生，我加入獨孤閣的時間不長，所以並未波及。只是……英大哥和淮老大他們……”
聽羨雲說話的聲線有異，葛生又問：“在這段時間，淮陰讓你們幹了什麽？”
“老大……老大讓我們兵分幾路，分別告知留守萬刀堂的幾位前輩，讓他們鞏固萬刀堂的防線，又通知簡大哥即刻趕往鷓鴣樓附近，支援你們。還有，就是……”羨雲擦了擦自己的眼淚，調整了情緒，繼續道：“老大讓我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斷魂閣的所有人，那時我這才發現，斷魂閣已經有將近八成的人中了此毒！我們南面有二十五個據點，離萬刀堂最近的便是斷魂閣與煙波樓，老大的計劃是將這兩處的人全部替換成沒有中毒的年輕人，而其他中毒的殺手……”
“慢慢說，其他殺手如何？”
羨雲擤了擤鼻涕，哽咽地說道：“本來，老大想讓他們能逃多遠便逃多遠。她推測若是遠離柏慍，或許這嗜夢草之毒便不會發作。哪知……他們在得知老大要獨闖鷓鴣樓後，竟都不願走了。說什麽也不願變成懦夫，老大一個女人都不怕死，他們自然也不怕，都嚷著要陪老大一起去找柏慍算賬……”
“所以，淮陰才帶了那麽多斷魂閣的兄弟……”葛生有些動容，只是理智讓他繼續詢道：“可和我們一同前往鷓鴣樓的，只有斷魂閣人數的一成。”
“不錯，這些死士是老大抽簽決定的。剩下的人老大雖然勸他們離開中原，他們表面上應允，可實際上卻並未想過離開。可眾人也不願變成柏慍的傀儡，那剩下的那二十三個據點，都開始用封山的法子來抵制柏慍的控制。”
葛生沒有說話，不知為何，他的眼眶竟有些濡濕。
都說殺手平日裏殺人不眨眼，仿佛又囊括了世間所有的惡，可是到了生死關頭，他們仍是有血有肉，愛蹭分明。
葛生輕嘆了一聲。
隨後，葛生忽然意識到了什麽，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白，身體又有些顫抖。
羨雲察覺葛生的異樣，問：“葛先生，怎麽了？”
葛生閉上了眼，用只有羨雲聽得見的聲音說道：“羨雲，你老實告訴我，嗜夢草是不是根本沒有解藥！”
羨雲一怔，他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說漏了嘴，好一會兒，羨雲才呆地地點頭。
“對不起，葛先生，是老大……老大讓我不要對你說的……”
聽罷，葛生哪裏還坐得住，只見他輕功一使，等柏舟他們反應過來，葛生早已順了一個小廝的馬，即刻朝著鷓鴣樓趕去。
柏舟見狀，自然心急如焚。
柏舟讓眾人騰了一匹馬給他，囑咐眾人先走後，也朝著葛生的方向趕去。
柏舟的馬上功夫顯然強過葛生。
沒過一會兒，柏舟便追上了葛生，並借助武力強行將葛生的馬停了下來。
“放開！”葛生此刻情緒有些激動，他說話的聲音接近怒吼。
“你這是去送死！都說了淮姑娘他們有了完全的法子！”柏舟仍是牽住了葛生的馬，不讓分毫。
忽然，葛生對柏舟便是一掌，可他又哪裏會是柏舟的對手，一會兒的功夫，柏舟便成功地點上了葛生的穴道。
“葛兄，你這是在胡鬧！你若是回去，就打亂了淮姑娘的計劃！”
“胡鬧？”葛生冷笑了一聲，他只是憤然地說：“柏舟，你知不知道，嗜夢草根本沒有解藥！”
柏舟聽罷，不可置信地看著葛生，道：“怎麽可能？君子不器明明告訴我，他們今晚會拿到嗜夢草的解藥！”
“千真萬確，剛才羨雲親口承認的。你是相信君子不器，還是願意去信方才哭得稀裏嘩啦的羨雲？”葛生恨恨地說著，此刻他的聲音仿佛來至冰窟，冷得讓人骨髓刺痛。
柏舟雙腿一軟，搖了搖頭，道：“那淮姑娘他們……”
“自然是去與柏慍同歸於盡。”葛生閉上了眼，冷冷地說：“淮陰豈會不知，若告訴你全部的真相，你又哪裏肯配合她隱瞞此事？她分明算計好了一切，以一個你可以接受且必須接受的理由，好讓她的計劃順利進行！”
說到這裏，葛生冷笑了一聲。
“怎麽會？……”柏舟將信將疑。
葛生緩緩睜開雙眼，死死地盯著柏舟，道：“鷓鴣樓一戰，淮陰建議斷魂閣的殺手與我們同行，便是意在保護萬刀堂現有的實力。因為她敢肯定，即便你我被擒，柏慍也會顧及萬刀堂，不敢對你下手。而她選擇在我們被關押後單獨告訴你部分真相，把我單獨提審，並讓我們在她毒發前的幾個時辰之內逃離鷓鴣樓，不過是想制造出情況危急的局面，讓你來不及思考其中的破綻……”
柏舟啞口無言。
“怎麽，你還不信？”葛生瞟了柏舟一眼，才道：“若真有解藥，以淮陰與君子不器的計謀，在她歸順柏慍的這段期間，拿到嗜夢草的解藥，便是親而易舉？他們又何必在毒發的前幾個時辰，上演這樣一場鬧劇？”
“說以……你是說，我被騙了……”柏舟冷汗之久。
“現在，可以將我的穴道解開了嗎？”葛生慢慢地說著。
柏舟思量片刻，這才隔空朝葛生比劃了幾下，稍後，葛生才恢覆了自由。
此刻，柏舟面如死灰，可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：“現在，我們能做什麽？”
“離子時還有半炷香的時間。淮陰說得對，你現在必須往萬刀堂趕，而且越快越好！”葛生火速上馬。
柏舟點了點頭，又問：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？”葛生自嘲地笑了一聲，才道：“當然是回去，把我的淮陰找回來！”
這一刻，葛生早已決定，那怕前方是猛獸四伏，他都要闖上一遭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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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車旁邊還有幾匹快馬，馬上坐著的正是南風等人。
“羨雲，你沒有中嗜夢草。”葛生肯定地說。
羨雲點了點頭，但他臉上早已失了先前的笑容。
爾後，羨雲用夾雜著哭腔的語調說道：“葛先生，我加入獨孤閣的時間不長，所以並未波及。只是……英大哥和淮老大他們……”
聽羨雲說話的聲線有異，葛生又問：“在這段時間，淮陰讓你們幹了什麽？”
“老大……老大讓我們兵分幾路，分別告知留守萬刀堂的幾位前輩，讓他們鞏固萬刀堂的防線，又通知簡大哥即刻趕往鷓鴣樓附近，支援你們。還有，就是……”羨雲擦了擦自己的眼淚，調整了情緒，繼續道：“老大讓我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斷魂閣的所有人，那時我這才發現，斷魂閣已經有將近八成的人中了此毒！我們南面有二十五個據點，離萬刀堂最近的便是斷魂閣與煙波樓，老大的計劃是將這兩處的人全部替換成沒有中毒的年輕人，而其他中毒的殺手……”
“慢慢說，其他殺手如何？”
羨雲擤了擤鼻涕，哽咽地說道：“本來，老大想讓他們能逃多遠便逃多遠。她推測若是遠離柏慍，或許這嗜夢草之毒便不會發作。哪知……他們在得知老大要獨闖鷓鴣樓後，竟都不願走了。說什麽也不願變成懦夫，老大一個女人都不怕死，他們自然也不怕，都嚷著要陪老大一起去找柏慍算賬……”
“所以，淮陰才帶了那麽多斷魂閣的兄弟……”葛生有些動容，只是理智讓他繼續詢道：“可和我們一同前往鷓鴣樓的，只有斷魂閣人數的一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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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生沒有說話，不知為何，他的眼眶竟有些濡濕。
都說殺手平日裏殺人不眨眼，仿佛又囊括了世間所有的惡，可是到了生死關頭，他們仍是有血有肉，愛蹭分明。
葛生輕嘆了一聲。
隨後，葛生忽然意識到了什麽，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白，身體又有些顫抖。
羨雲察覺葛生的異樣，問：“葛先生，怎麽了？”
葛生閉上了眼，用只有羨雲聽得見的聲音說道：“羨雲，你老實告訴我，嗜夢草是不是根本沒有解藥！”
羨雲一怔，他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說漏了嘴，好一會兒，羨雲才呆地地點頭。
“對不起，葛先生，是老大……老大讓我不要對你說的……”
聽罷，葛生哪裏還坐得住，只見他輕功一使，等柏舟他們反應過來，葛生早已順了一個小廝的馬，即刻朝著鷓鴣樓趕去。
柏舟見狀，自然心急如焚。
柏舟讓眾人騰了一匹馬給他，囑咐眾人先走後，也朝著葛生的方向趕去。
柏舟的馬上功夫顯然強過葛生。
沒過一會兒，柏舟便追上了葛生，並借助武力強行將葛生的馬停了下來。
“放開！”葛生此刻情緒有些激動，他說話的聲音接近怒吼。
“你這是去送死！都說了淮姑娘他們有了完全的法子！”柏舟仍是牽住了葛生的馬，不讓分毫。
忽然，葛生對柏舟便是一掌，可他又哪裏會是柏舟的對手，一會兒的功夫，柏舟便成功地點上了葛生的穴道。
“葛兄，你這是在胡鬧！你若是回去，就打亂了淮姑娘的計劃！”
“胡鬧？”葛生冷笑了一聲，他只是憤然地說：“柏舟，你知不知道，嗜夢草根本沒有解藥！”
柏舟聽罷，不可置信地看著葛生，道：“怎麽可能？君子不器明明告訴我，他們今晚會拿到嗜夢草的解藥！”
“千真萬確，剛才羨雲親口承認的。你是相信君子不器，還是願意去信方才哭得稀裏嘩啦的羨雲？”葛生恨恨地說著，此刻他的聲音仿佛來至冰窟，冷得讓人骨髓刺痛。
柏舟雙腿一軟，搖了搖頭，道：“那淮姑娘他們……”
“自然是去與柏慍同歸於盡。”葛生閉上了眼，冷冷地說：“淮陰豈會不知，若告訴你全部的真相，你又哪裏肯配合她隱瞞此事？她分明算計好了一切，以一個你可以接受且必須接受的理由，好讓她的計劃順利進行！”
說到這裏，葛生冷笑了一聲。
“怎麽會？……”柏舟將信將疑。
葛生緩緩睜開雙眼，死死地盯著柏舟，道：“鷓鴣樓一戰，淮陰建議斷魂閣的殺手與我們同行，便是意在保護萬刀堂現有的實力。因為她敢肯定，即便你我被擒，柏慍也會顧及萬刀堂，不敢對你下手。而她選擇在我們被關押後單獨告訴你部分真相，把我單獨提審，並讓我們在她毒發前的幾個時辰之內逃離鷓鴣樓，不過是想制造出情況危急的局面，讓你來不及思考其中的破綻……”
柏舟啞口無言。
“怎麽，你還不信？”葛生瞟了柏舟一眼，才道：“若真有解藥，以淮陰與君子不器的計謀，在她歸順柏慍的這段期間，拿到嗜夢草的解藥，便是親而易舉？他們又何必在毒發的前幾個時辰，上演這樣一場鬧劇？”
“說以……你是說，我被騙了……”柏舟冷汗之久。
“現在，可以將我的穴道解開了嗎？”葛生慢慢地說著。
柏舟思量片刻，這才隔空朝葛生比劃了幾下，稍後，葛生才恢覆了自由。
此刻，柏舟面如死灰，可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：“現在，我們能做什麽？”
“離子時還有半炷香的時間。淮陰說得對，你現在必須往萬刀堂趕，而且越快越好！”葛生火速上馬。
柏舟點了點頭，又問：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？”葛生自嘲地笑了一聲，才道：“當然是回去，把我的淮陰找回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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